[报道] 我最近编辑了我的笔记,并查看了我大约11 年前写的对哈耶克思想的评论。现在看来,当时的评论是肤浅的、无组织的。不过,我认为发表这个评论还是有道理的,因为哈耶克的思想乃至奥地利学派对中国知识界仍然有很大的影响。
黄文政2014年1月
我了解了哈耶克的基本思想,觉得这些思想与他的地域和历史背景有关。我认为,哈耶克的经济社会思想是对西方左翼思潮乃至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的反应。在这些充满缺陷甚至悲剧的社会情境中,哈耶克的理论并非源自更广泛意义上的深刻思考,而是建立在对基本人性的自然推论之上。因此,我认为他的思想回应了后社会主义时代人类社会转型的需要,但离探索人类社会更普遍的规律还很远。
首先,我觉得他的思想体系缺乏哲学基础。当然,我只是很笼统地介绍了他的观点,我的理解并不全面。然而,我相信,如果他试图为他的理论建立哲学基础并取得成功,那么这种努力就会在我读到的文本中显而易见。他的观点主要类似于人类的直觉,反映了实际的社会实践和流行的理论。显然,他对社会主义和计划经济的批评更有可能引起法西斯和前共产主义国家读者的共鸣。人们喜欢他对社会主义概念引发的各种问题的推理和结论,提醒读者历史上这些机制下的极权暴政和人类悲剧,让批评的道德基础变得不言而喻。然而,无论从哲学角度还是理论逻辑来看,善恶的区分不应该仅仅基于历史事件的关联,而在更根本的意义上应该是一种自洽的推理判断。这是因为历史事件本身是随机的,而对历史的感受又受到特定价值观的影响。
哈耶克提到的社会主义思想的一些可能后果在当时和后来都得到了检验。虽然这些关于因果关系的论证显然很重要,但尚不清楚它们在多大程度上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留在那里本来会让他成为一名纯粹的学者,但他更进一步,对这些结论做出了强烈的价值判断。这可以通过他曾经使用过的头衔来强调:《通往奴役之路》。
当然,这样的价值判断很容易被一些有痛苦历史记忆的人所接受。然而,从更广阔的角度来看,价值判断需要哲学基础,而这个基础在哈耶克的论证中似乎并没有建立起来。换句话说,他们似乎没有深入探讨经济和社会的是非标准是什么。也许他觉得这是一个抽象的问题,没有实际意义,所谓的好坏可以根据人性来决定。这个立场在当地时间和空间上没有问题,就像我们现在可能认为斯大林的残暴统治是糟糕的一样。但现实中,如果说社会主义的捍卫者无法避免斯大林暴政的尴尬,那么哈耶克的自由市场理论在历史实践中也曾遭遇过大萧条这样的社会悲剧。尽管大萧条不像斯大林统治那么悲惨,但它与自由市场的联系比斯大林主义与西方社会主义思想的联系更为紧密。
从更广泛的意义上来说,善恶其实并不是可以简单决定的。例如,假设两组正在进行生死竞赛。一个群体主要是个人主义的,不太关心他们的选择是否对群体有利。这种观念根植于人们的道德情感中,人们在做出选择时更愿意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对群体有利。这两个群体有不同的价值观。如何对谁好谁坏做出价值判断?此外,假设第二群体中的人们不仅有意识地考虑群体的利益,而且还允许一些受胁迫的个体做出某些有助于提高群体竞争力的行为。这显然违反了道德原则,但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是,如果我们假设竞争的最终结果是,有限制个人自由行为的第二组获得了竞争优势,最终淘汰了第一组,那么第一组我会说比一组要好。第二组是毛呢面料?我并不是以任何方式认可第二组的哲学,我只是提出这个问题来说明价值比较的复杂性。确实,除非人们拥有相同的、随着时间推移而保持不变的基本价值观,否则不同社会制度的比较就必须超越各自的价值观,退回到更抽象的层面。换句话说,基于特定价值观的判断没有普遍意义,即使它们是当下人性的真实表达。
以我有限的理解,哈耶克并没有深入参与有关道德或灵性的讨论。他个人似乎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也许只是将社会视为个人的集合。然而,这个概念与历史、现实和人类互动的直觉不一致。人们在地理空间和信息空间中的距离不同,不同的人之间的合作带来了耦合效应,所以人们自然而然地相互作用,就像把油倒进水里一样,大油小油一般会聚集在不同的群体中。彼此没有连接。如果说人活着是因为有灵性(也可以叫宗教情感,我认为这是人性的核心),那么群体也有灵性。这种精神性是作为生命体的群体的根源,可以抽象地称为精神,也是构成个体行为道德的审美基础。如果集体意识内化于群体中个体的生活中,那么这种集体意识所推动的行为是否也应该被归为哈耶克所说的集体主义的虚伪呢?例如,如果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船上人员的生命,那么从哈耶克的角度来看,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吗?如果我们用国家或哈耶克本人倡导的想法来代替它,会发生什么?
哈耶克似乎认为自然演化和形成的市场和机制是最好的,但这一原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尤其是从更大的历史和社会角度来看。事实上,正是大萧条时期自由、纯粹的市场机制的失败,导致了凯恩斯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潮在政府干预和计划经济方面的兴起。换句话说,后者的出现实际上是人类社会对前者遭遇挫折的自然反应。当然,哈耶克的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是不言而喻的,但要使其成为解释人类社会更普遍规律的理论,我们还需要对上述悖论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我个人的直觉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人类社会的规律存在一定的同构性。例如,群体内不同个体之间的先前关系对于人类社会中的不同群体可能是同构的。哈耶克完全相信市场,认为市场中个体信息的缺乏是市场的本质特征。如果这是他所相信的普遍结论,那么将这个结论应用到不同群体的制度之间的竞争中,表明他所反对的社会主义、法西斯主义等实际上是人类社会斗争中自然而然的结果。这可能是一个选择。模型。因此,反对这些模型必然将哈耶克的理论体系缩小为对其中一种模型的辩护,而不是普遍规律的框架。
虽然我倾向于同意哈耶克关于当今世界社会现实的许多观点,但我也觉得除了上面的一般性问题之外,他的许多具体论点也可以归为古怪。例如,人类文明就是从私有财产观念中诞生的。例2:社会正义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词。示例3:商业周期始于央行信贷扩张我们稍后将对此进行讨论。如果说马克思是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倾向的大骗子,那么哈耶克就是这种思想反动倾向的大骗子,而这个骗子则是冷战后期的理论工具,他成为了一位主要的原教旨主义政治家。群众街头行动的思想指南。尽管这些反应有时会在人性中闪现出来,但它们仍然只是人类文明兴衰中的微小涟漪。
我读了杨小才先生的这篇文章,很同意最后一段话。我的直觉更进一步。不仅现存的组织植根于宗教情感和思想,整个人类存在的起源实际上是感性的、全球性的、非线性的,植根于所谓的精神情感和宗教的感觉。它是不对称的,它对过程的影响是破坏性的、定性的并且违反理性规则。它是人类美和社会道德、更大空间的对称与和谐的基础。我们只能想象或感受,但无法验证。因为我们的生命本身就是当下时空的折射。因此,我认为这些所谓丑陋的制度实际上是整个人类历史上更大的灵性的自然反映。
我不同意哈耶克的地方在于,我倾向于将人类本身的行为,甚至群体本身的行为视为自然过程的一部分。这其实和我看待自然景观的方式很相似。我不相信人类建筑本身是外在的。因此,它破坏了景观。相反,我相信人类历史给无生命的物质世界注入了灵性和生命。我更喜欢将人类和自然过程视为一系列环。每个环都反映了某种局部因果链。我们的理性思维赋予我们感性思维的知识和力量,将这些较小的环连接起来,创造出更大的环。当我们编织这些巨大的圆环时,我们播下了毁灭的种子,并为下一次毁灭和循环提供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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